☆、願不相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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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方歲三路過庭院的時候，眼尖的發現小湖旁邊的錦織漱和伊東甲子太郎。
兩個人似乎在說著什麽。
隱隱約約的，土方歲三只聽到這麽一句話
...跟...我..走..吧..，我..娶..你。
錦織漱覺得伊東甲子太郎莫名其妙。
伊東甲子太郎一臉的認真，面上不見平日的嬉笑。“我是認真的。”
嘴唇動了動。錦織漱垂眼瞼。“多謝擡愛，但是不用了。”
伊東甲子太郎臉色一黯。“好好考慮下吧。”
土方歲三憋著股氣去找山南敬助。
“你看到了吧？伊東已經是有二心了，錦織君呢？她可是知道的很多，一旦傳出去，我們就得處於不利的地位，現在已經夠小心了。我們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打擊了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輕輕搖晃玻璃瓶裏紅色的液體。“錦織君很奇怪呢，從一開始就是，衣服，行為身世，以及後面的池田屋事變，禁門事變。總覺得她如果出了這道門，我們就危險了呢。只有，只有把她變為我們的同伴。”
眉淺淺的皺起，“同伴？”
“是，同伴。這樣就沒事了。”
土方歲三起來，沒有說什麽，離開。
...
....
土方歲三想來想去幾天，決定還是去找錦織漱問個清楚。
“伊東那天跟你說了什麽？”
錦織漱看了他一眼，勾勾手，示意土方歲三低下頭。
土方歲三居高臨下的看她，不為所動。
錦織漱聳了聳肩。“土方副長真想知道？”
“恩。”
“我跟他說，他的黑眼圈很嚴重，推薦了個辦法給他，土方副長要試試嗎？”
“......”土方歲三沈了臉。錦織漱看著他的神情，心裏一突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沒事的話，我先告辭了。”
土方歲三盯著錦織漱的身影，眼睛危險的瞇起。他前面明明聽到伊東甲子太郎對錦織漱說問她要不要跟他走，他娶她。
錦織漱為什麽對他說謊？
錦織漱沒有想到的是，她的這次謊言讓她付出沈重的代價，她其實只是不想讓土方歲三知道伊東甲子太郎對她說的話而已。
錦織漱以為，日子就會這樣過下去。
被叫到議事廳，當土方歲三對她說明來意時。
錦織漱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，放在身側的手，微微顫抖。
“我就說她知道一些。”山南敬助的聲音如鬼魅般的響起，帶著嘲弄。
“土方，求求你。我不要喝這個。”錦織漱知道擺在前面的是什麽，向來冷淡的臉上盡是慌亂。
土方歲三轉過頭，其他人也是一臉的淡漠。藤堂平助不在場，晚上他去保護千鶴。不然，那個少年應該會為她說一句話吧？
心一點一點的沈下去。逃不過了麽？
錦織漱雙手放在膝上，直起身子，直視近藤。
近藤在她的目光下，撇過臉。
“為什麽不是千鶴。為什麽是我。”
所有人沈默。
“只因為，我和你們不熟，是吧？”錦織漱站起來。
齋藤一左手微動。錦織漱註意他的動作，眼光一撇，微諷，“齋藤君，不要太緊張了。你覺得，有你們在。我逃的出去嗎？”
齋藤一拔刀的手放下。
她端起那杯水，向後退。所有人都密切註意她的動作。
退到柱子旁，站定。
環視周圍一圈，“新撰組，就是這樣的啊。”心裏恨意漸起。“真是偏袒吶。”
土方歲三目光犀利的看她。
“雖然你們不是歷史上的新撰組，但是，你們的結局我可都知道喲。”帶著一種殘破的笑，“近藤死，沖田總司死，山南敬助死。”
聲音鏗鏘有力，擲地有聲。
向來漆黑的眸子裏，帶著嘲諷，眼神犀利的讓人不敢直視。
帶著決絕，仰頭喝下。
短短的一句，在座的人神色皆變。
土方歲三大急，“攔住她。”
可是已經遲了。
沖田總司只來得及敲掉她剩下的水。
紅色的液體流在地上，燭光的折射下，帶著一種妖異。
錦織漱跪坐在地上。真是難喝啊，不知道和乾汁比起來，哪個更難喝一點。
唔，應該是變若水更難喝一點吧。至少乾汁不會把人變的不人不鬼的。
....好...難...受....
心臟像被無形的手狠狠的捏住一樣，讓她喘不過氣來。
緊緊握著喉嚨，大冬天的，居然疼的冒冷汗。
她看見自己垂在肩膀處的頭發已經變白了。
呵呵。。
真的成了那不人不鬼的東西了。
疼的整個人蜷成一團。在她倒在地上之前，土方歲三抱住她。
仰起頭，雙手緊緊掐進肉裏。看著驚詫疑懼的眾人，她微微一笑，“..你們..守護..的..幕府，最後..還是..倒了呢。...哈哈...哈..哈..，真是好笑呢。”
頭一歪，陷入昏迷。
“歲？”近藤試探的問了一句。
“我先送她回房間，等過了晚上再說。”說完抱起錦織漱，走向她的房間。
錦織漱晚上說的話太過驚悚，眾人在土方歲三走了之後，還是驚懼莫名。
池田屋事變的時候，錦織漱就跟他們說過，長洲人的地點在池田屋，他們不信。
禁門事變的時候，她涼涼的說他們速度要快點。別的也不肯多說了。他們當時還覺得她莫名其妙。現在想來，都是有征兆的。
而現在，她說了他們的命運走向。
喝了變若水的都是嗜血，失了心智。而錦織漱只是頭發變白，暈過去了而已。
近藤心裏也是好幾個疑問，但是看見眾人一直呆在原發呆，清清嗓子。“好了，夜沈了，都回去睡吧。”
“是。”
各回各的房間，只不過有幾個人會睡的著就要看各人了。
土方歲三抱著錦織漱回到她的房間。拿出手帕，細細的替她擦拭了汗滴，蓋好被子，他端坐在她旁邊，凝神看她。
錦織漱安靜的躺著，如果不是還有薄弱的呼吸，他幾乎以為她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。
垂落的白發讓他雙眼一黯。
從認識她至今，她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。不同於千鶴的溫暖和熱情，她淡漠的讓人覺得不喜歡。黑亮的眸子裏，總是閃著不知名的光。有次，在暗處。他看到她眼裏的哀憫。順著她的視線，才發現她看的是總司。
也許正因為她的淡漠，所以大家對於山南的提議才沒有異議。
可是，剛剛在議事廳，她說的那些話。
土方歲三的手緊握。
等錦織漱醒來的時候，已是下半夜了。
睜開眼睛，是自己的房間。有一瞬間的怔楞。
昏迷之前的事，像慢動作回放一樣，神緒漸至清明。
土方歲三看見她眼裏的清朗，確定她已經清醒了。
“醒了？”
慢慢的扭頭，瞳孔裏映入土方歲三的身影。
看向自己的肩膀處，發尾是白的。
心臟還痛著。她坐起來，和土方歲三直視。“怎麽，要拷問我嗎？”
土方歲三抿唇。“還請錦織君詳細告知。”
錦織漱左手纏住發尾，嘟起嘴。“如果，我說不呢？”
“殺了我麽？”低下頭，他可以看到少女曲線優美的脖頸。“這不就是你們最擅長的麽？”
土方歲三神色一變。心中隱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，她以後將離他們很遠，很遠。
“變若水的味道，可真讓人難以忘懷啊。。”黑暗中，錦織漱的聲音帶著一絲飄渺。
土方歲三唇抿成一條直線。
錦織漱突然擡頭，直起身子。在土方歲三能反應過來之前，親上他的唇。“那麽，土方也嘗嘗吧。”
土方歲三整個人僵住了。要是換做其他人，早就被他劈了。
可是，對錦織漱的愧疚還在，所以他只是僵著身子。
錦織漱細細沿著他的線形優美的唇親著。
她的動作太過大膽，太不合禮儀。
反應過來的土方歲三，張口就想訓斥。嘴才一張開，口裏就多了一股香甜的氣息。
他的鼻間充滿了她身上淡淡的馨香。
舌頭交纏，除了她的甜，還有一種澀澀的味道。
這就是，變若水的味道嗎？
土方歲三的手攔上她的腰，身子向前傾。
錦織漱笑了，笑的眉眼彎彎。伸手抱住他。眼睛則是看向紙門外那顫抖的身影。
一直到那纖細的身影消失，她推開土方歲三，整了整領口略開的衣領。
土方歲三不知道，前一刻還在親吻的錦織漱，下一刻卻是笑的眉目蒼涼。
躺下，臉朝裏。聲音傳來。“別再問我什麽了，我什麽都不會說的。廢了我也好，殺了我也好。怎樣都好。。”
土方歲三只是看著她的背影。
“變若水難喝吧？土方歲三，我再告訴你一件事，你會有機會喝的。”
土方歲三蹙眉。
聲音繼續。帶著一絲迷茫，苦楚。
“..如果..可以，我..真希望..沒有.來這裏，..如果...可以，我..真希望..不曾認識過你...，土方歲三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低低的笑聲傳來。先是低沈，而後是轉至大聲的笑。錦織漱笑的眼淚都出來了。
心臟被揪扯，她開始咳嗽。
“..咳...咳..咳..咳....”
土方歲三伸手要替她撫背。
“不要碰我。”
伸出的手，就這麽僵在半空中。
“不要碰我。以後有多遠，就離多遠。”
土方歲三沈默。
錦織漱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。反正再醒來的時候，土方歲三已經離開了。
悠悠的轉了個身，平躺著，直視天花板。
這個冬天，可真是冷啊。
她體質偏寒，被褥較之其他人已是偏厚。
卻還是感到絲絲寒意。
在千鶴敲門進來後，竄進的風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抖。
“錦織，早。吃早餐了。”千鶴捧著早餐，溫和的笑容，像冬天的太陽一樣，讓人覺得和煦。
錦織漱凝神看她。不管什麽時候，她總是這樣的模樣，關心其他人，友好的和他們相處，得到他們的認可，甚至疼愛。
和她還真是兩極端。
所以，錦織漱你活該。
“錦織？”雪村千鶴小心翼翼的開口，眉眼盡是疑惑。
錦織漱回神。“哦。沒什麽。”
轉了個身，“早餐放下吧。你先出去。”
“可是。”
回應她的是錦織漱的背影和一室清冷的空氣。
千鶴咬了咬唇，難過的起身，離開。
一直到早餐涼了，錦織漱也還是沒有起來。
太陽漸漸高升，可以看見她房間的外面，明晃晃的一片。
還有，遠處他們的訓練聲。
起身，半躺著。在和服外，披著自己的羽絨服。
門外，兩道黑影。
看身形應該是沖田總司和齋藤一。
齋藤一敲了敲門。“錦織君，我們能進來嗎？”
勾起一抹薄笑，錦織漱沒有作聲。就算她說不，他們就會離開嗎？
答案顯然是否定的。
果然，門外的人，沈默了大概十分鐘左右。沖田總司伸手拉開了門。“我們進來了。”
陽光隨之洩進來。
陽光下，沖田總司和齋藤一身形高大而挺拔。
沖田總司和齋藤一走過來，盤腿而坐。
沖田總司看了齋藤一一眼，齋藤一嘆口氣。
錦織漱好笑的看著他們，在齋藤一開口之前，直接秒殺。“如果是問昨晚的事，無可奉告。大門在那邊，走好不送。”
沖田總司和齋藤一一噎。
錦織漱笑瞇瞇的看著他們。
“因為昨晚，錦織的話太過驚悚。還請告知。”
錦織漱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。沖田總司註意她的動作，不知道第幾次看見她這件怪異的衣服。
“你們的副長也問過我一樣的問題呢。你們猜，我告訴他了沒有？”
齋藤一微微皺起眉。“錦織，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。”
“如果齋藤君覺得我是在開玩笑的話，那就當做玩笑好了。”
沖田總司的臉色一變。“餵，餵。不要這麽見外嘛。”
“我不覺得和你們很熟的，沖田君。”
她和他們，正式劃清界限了。
之前雖然不熟，但是也沒有這麽疏遠。
齋藤一心裏嘆息一聲。
那邊沖田總司還想說什麽。齋藤一已經站起來。“那麽，打擾了。再見。”
“哦誒，哦誒。一君。”沖田總司站也不是，坐也不是。
齋藤一已經往門外走去，錦織漱拿著書看。
不知道是土方歲三講了什麽還是其他的，這件事就這麽被悄悄壓下。盡管好奇，但是還是沒有人來問她。
她被迫喝下變若水的事，藤堂平助三日後才知道。
在早上吃飯的時候，藤堂平助沖進去。
對著安靜進食的近藤勇等人，藤堂平助手握了又松開，松開又握緊。
“平助，你怎麽了？”永倉新八吞下一口飯後，出聲問道。
近藤勇等人全都看向他。
“平助怎麽了？”
藤堂平助看了土方歲三一眼，重重的放下筷子。
“為什麽你們拿錦織做實驗？錦織不是別人啊，為什麽你們會拿她做實驗？”
永倉新八和原田左之助大驚。事發的那個晚上他們也不在場。
“平助你說什麽？什麽做實驗？”
土方歲三看了一眼齋藤一，齋藤一明了的起來，往外看了看。
顯然，這個動作更加刺激了藤堂平助。
“錦織做什麽對不起我們的事了，沖田你們就不阻止一下？你們什麽時候變的這麽陌生了？”
安靜，沈默。
呼吸都變的很小聲。
藤堂平助低下頭。“錦織是女孩子啊，她和他們不一樣的啊，她這樣以後要怎麽辦。”
聲音哽咽，“都怪我那天晚上為什麽要出去。”
拉開門，跑出去。
已經無心進食了。所有人都是食不知味的吃著早餐。
這些，都是千鶴後來跟她說的。
錦織漱瞇著眼。
藤堂平助，終我一生，今日情意，定以十倍報之。
不論藤堂平助怎麽勸，錦織漱就是死活不肯再和他們一起吃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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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東甲子太郎一臉的認真，面上不見平日的嬉笑。“我是認真的。”
嘴唇動了動。錦織漱垂眼瞼。“多謝擡愛，但是不用了。”
伊東甲子太郎臉色一黯。“好好考慮下吧。”
土方歲三憋著股氣去找山南敬助。
“你看到了吧？伊東已經是有二心了，錦織君呢？她可是知道的很多，一旦傳出去，我們就得處於不利的地位，現在已經夠小心了。我們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打擊了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輕輕搖晃玻璃瓶裏紅色的液體。“錦織君很奇怪呢，從一開始就是，衣服，行為身世，以及後面的池田屋事變，禁門事變。總覺得她如果出了這道門，我們就危險了呢。只有，只有把她變為我們的同伴。”
眉淺淺的皺起，“同伴？”
“是，同伴。這樣就沒事了。”
土方歲三起來，沒有說什麽，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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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方歲三想來想去幾天，決定還是去找錦織漱問個清楚。
“伊東那天跟你說了什麽？”
錦織漱看了他一眼，勾勾手，示意土方歲三低下頭。
土方歲三居高臨下的看她，不為所動。
錦織漱聳了聳肩。“土方副長真想知道？”
“恩。”
“我跟他說，他的黑眼圈很嚴重，推薦了個辦法給他，土方副長要試試嗎？”
“......”土方歲三沈了臉。錦織漱看著他的神情，心裏一突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沒事的話，我先告辭了。”
土方歲三盯著錦織漱的身影，眼睛危險的瞇起。他前面明明聽到伊東甲子太郎對錦織漱說問她要不要跟他走，他娶她。
錦織漱為什麽對他說謊？
錦織漱沒有想到的是，她的這次謊言讓她付出沈重的代價，她其實只是不想讓土方歲三知道伊東甲子太郎對她說的話而已。
錦織漱以為，日子就會這樣過下去。
被叫到議事廳，當土方歲三對她說明來意時。
錦織漱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，放在身側的手，微微顫抖。
“我就說她知道一些。”山南敬助的聲音如鬼魅般的響起，帶著嘲弄。
“土方，求求你。我不要喝這個。”錦織漱知道擺在前面的是什麽，向來冷淡的臉上盡是慌亂。
土方歲三轉過頭，其他人也是一臉的淡漠。藤堂平助不在場，晚上他去保護千鶴。不然，那個少年應該會為她說一句話吧？
心一點一點的沈下去。逃不過了麽？
錦織漱雙手放在膝上，直起身子，直視近藤。
近藤在她的目光下，撇過臉。
“為什麽不是千鶴。為什麽是我。”
所有人沈默。
“只因為，我和你們不熟，是吧？”錦織漱站起來。
齋藤一左手微動。錦織漱註意他的動作，眼光一撇，微諷，“齋藤君，不要太緊張了。你覺得，有你們在。我逃的出去嗎？”
齋藤一拔刀的手放下。
她端起那杯水，向後退。所有人都密切註意她的動作。
退到柱子旁，站定。
環視周圍一圈，“新撰組，就是這樣的啊。”心裏恨意漸起。“真是偏袒吶。”
土方歲三目光犀利的看她。
“雖然你們不是歷史上的新撰組，但是，你們的結局我可都知道喲。”帶著一種殘破的笑，“近藤死，沖田總司死，山南敬助死。”
聲音鏗鏘有力，擲地有聲。
向來漆黑的眸子裏，帶著嘲諷，眼神犀利的讓人不敢直視。
帶著決絕，仰頭喝下。
短短的一句，在座的人神色皆變。
土方歲三大急，“攔住她。”
可是已經遲了。
沖田總司只來得及敲掉她剩下的水。
紅色的液體流在地上，燭光的折射下，帶著一種妖異。
錦織漱跪坐在地上。真是難喝啊，不知道和乾汁比起來，哪個更難喝一點。
唔，應該是變若水更難喝一點吧。至少乾汁不會把人變的不人不鬼的。
....好...難...受....
心臟像被無形的手狠狠的捏住一樣，讓她喘不過氣來。
緊緊握著喉嚨，大冬天的，居然疼的冒冷汗。
她看見自己垂在肩膀處的頭發已經變白了。
呵呵。。
真的成了那不人不鬼的東西了。
疼的整個人蜷成一團。在她倒在地上之前，土方歲三抱住她。
仰起頭，雙手緊緊掐進肉裏。看著驚詫疑懼的眾人，她微微一笑，“..你們..守護..的..幕府，最後..還是..倒了呢。...哈哈...哈..哈..，真是好笑呢。”
頭一歪，陷入昏迷。
“歲？”近藤試探的問了一句。
“我先送她回房間，等過了晚上再說。”說完抱起錦織漱，走向她的房間。
錦織漱晚上說的話太過驚悚，眾人在土方歲三走了之後，還是驚懼莫名。
池田屋事變的時候，錦織漱就跟他們說過，長洲人的地點在池田屋，他們不信。
禁門事變的時候，她涼涼的說他們速度要快點。別的也不肯多說了。他們當時還覺得她莫名其妙。現在想來，都是有征兆的。
而現在，她說了他們的命運走向。
喝了變若水的都是嗜血，失了心智。而錦織漱只是頭發變白，暈過去了而已。
近藤心裏也是好幾個疑問，但是看見眾人一直呆在原發呆，清清嗓子。“好了，夜沈了，都回去睡吧。”
“是。”
各回各的房間，只不過有幾個人會睡的著就要看各人了。
土方歲三抱著錦織漱回到她的房間。拿出手帕，細細的替她擦拭了汗滴，蓋好被子，他端坐在她旁邊，凝神看她。
錦織漱安靜的躺著，如果不是還有薄弱的呼吸，他幾乎以為她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。
垂落的白發讓他雙眼一黯。
從認識她至今，她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。不同於千鶴的溫暖和熱情，她淡漠的讓人覺得不喜歡。黑亮的眸子裏，總是閃著不知名的光。有次，在暗處。他看到她眼裏的哀憫。順著她的視線，才發現她看的是總司。
也許正因為她的淡漠，所以大家對於山南的提議才沒有異議。
可是，剛剛在議事廳，她說的那些話。
土方歲三的手緊握。
等錦織漱醒來的時候，已是下半夜了。
睜開眼睛，是自己的房間。有一瞬間的怔楞。
昏迷之前的事，像慢動作回放一樣，神緒漸至清明。
土方歲三看見她眼裏的清朗，確定她已經清醒了。
“醒了？”
慢慢的扭頭，瞳孔裏映入土方歲三的身影。
看向自己的肩膀處，發尾是白的。
心臟還痛著。她坐起來，和土方歲三直視。“怎麽，要拷問我嗎？”
土方歲三抿唇。“還請錦織君詳細告知。”
錦織漱左手纏住發尾，嘟起嘴。“如果，我說不呢？”
“殺了我麽？”低下頭，他可以看到少女曲線優美的脖頸。“這不就是你們最擅長的麽？”
土方歲三神色一變。心中隱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，她以後將離他們很遠，很遠。
“變若水的味道，可真讓人難以忘懷啊。。”黑暗中，錦織漱的聲音帶著一絲飄渺。
土方歲三唇抿成一條直線。
錦織漱突然擡頭，直起身子。在土方歲三能反應過來之前，親上他的唇。“那麽，土方也嘗嘗吧。”
土方歲三整個人僵住了。要是換做其他人，早就被他劈了。
可是，對錦織漱的愧疚還在，所以他只是僵著身子。
錦織漱細細沿著他的線形優美的唇親著。
她的動作太過大膽，太不合禮儀。
反應過來的土方歲三，張口就想訓斥。嘴才一張開，口裏就多了一股香甜的氣息。
他的鼻間充滿了她身上淡淡的馨香。
舌頭交纏，除了她的甜，還有一種澀澀的味道。
這就是，變若水的味道嗎？
土方歲三的手攔上她的腰，身子向前傾。
錦織漱笑了，笑的眉眼彎彎。伸手抱住他。眼睛則是看向紙門外那顫抖的身影。
一直到那纖細的身影消失，她推開土方歲三，整了整領口略開的衣領。
土方歲三不知道，前一刻還在親吻的錦織漱，下一刻卻是笑的眉目蒼涼。
躺下，臉朝裏。聲音傳來。“別再問我什麽了，我什麽都不會說的。廢了我也好，殺了我也好。怎樣都好。。”
土方歲三只是看著她的背影。
“變若水難喝吧？土方歲三，我再告訴你一件事，你會有機會喝的。”
土方歲三蹙眉。
聲音繼續。帶著一絲迷茫，苦楚。
“..如果..可以，我..真希望..沒有.來這裏，..如果...可以，我..真希望..不曾認識過你...，土方歲三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低低的笑聲傳來。先是低沈，而後是轉至大聲的笑。錦織漱笑的眼淚都出來了。
心臟被揪扯，她開始咳嗽。
“..咳...咳..咳..咳....”
土方歲三伸手要替她撫背。
“不要碰我。”
伸出的手，就這麽僵在半空中。
“不要碰我。以後有多遠，就離多遠。”
土方歲三沈默。
錦織漱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。反正再醒來的時候，土方歲三已經離開了。
悠悠的轉了個身，平躺著，直視天花板。
這個冬天，可真是冷啊。
她體質偏寒，被褥較之其他人已是偏厚。
卻還是感到絲絲寒意。
在千鶴敲門進來後，竄進的風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抖。
“錦織，早。吃早餐了。”千鶴捧著早餐，溫和的笑容，像冬天的太陽一樣，讓人覺得和煦。
錦織漱凝神看她。不管什麽時候，她總是這樣的模樣，關心其他人，友好的和他們相處，得到他們的認可，甚至疼愛。
和她還真是兩極端。
所以，錦織漱你活該。
“錦織？”雪村千鶴小心翼翼的開口，眉眼盡是疑惑。
錦織漱回神。“哦。沒什麽。”
轉了個身，“早餐放下吧。你先出去。”
“可是。”
回應她的是錦織漱的背影和一室清冷的空氣。
千鶴咬了咬唇，難過的起身，離開。
一直到早餐涼了，錦織漱也還是沒有起來。
太陽漸漸高升，可以看見她房間的外面，明晃晃的一片。
還有，遠處他們的訓練聲。
起身，半躺著。在和服外，披著自己的羽絨服。
門外，兩道黑影。
看身形應該是沖田總司和齋藤一。
齋藤一敲了敲門。“錦織君，我們能進來嗎？”
勾起一抹薄笑，錦織漱沒有作聲。就算她說不，他們就會離開嗎？
答案顯然是否定的。
果然，門外的人，沈默了大概十分鐘左右。沖田總司伸手拉開了門。“我們進來了。”
陽光隨之洩進來。
陽光下，沖田總司和齋藤一身形高大而挺拔。
沖田總司和齋藤一走過來，盤腿而坐。
沖田總司看了齋藤一一眼，齋藤一嘆口氣。
錦織漱好笑的看著他們，在齋藤一開口之前，直接秒殺。“如果是問昨晚的事，無可奉告。大門在那邊，走好不送。”
沖田總司和齋藤一一噎。
錦織漱笑瞇瞇的看著他們。
“因為昨晚，錦織的話太過驚悚。還請告知。”
錦織漱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。沖田總司註意她的動作，不知道第幾次看見她這件怪異的衣服。
“你們的副長也問過我一樣的問題呢。你們猜，我告訴他了沒有？”
齋藤一微微皺起眉。“錦織，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。”
“如果齋藤君覺得我是在開玩笑的話，那就當做玩笑好了。”
沖田總司的臉色一變。“餵，餵。不要這麽見外嘛。”
“我不覺得和你們很熟的，沖田君。”
她和他們，正式劃清界限了。
之前雖然不熟，但是也沒有這麽疏遠。
齋藤一心裏嘆息一聲。
那邊沖田總司還想說什麽。齋藤一已經站起來。“那麽，打擾了。再見。”
“哦誒，哦誒。一君。”沖田總司站也不是，坐也不是。
齋藤一已經往門外走去，錦織漱拿著書看。
不知道是土方歲三講了什麽還是其他的，這件事就這麽被悄悄壓下。盡管好奇，但是還是沒有人來問她。
她被迫喝下變若水的事，藤堂平助三日後才知道。
在早上吃飯的時候，藤堂平助沖進去。
對著安靜進食的近藤勇等人，藤堂平助手握了又松開，松開又握緊。
“平助，你怎麽了？”永倉新八吞下一口飯後，出聲問道。
近藤勇等人全都看向他。
“平助怎麽了？”
藤堂平助看了土方歲三一眼，重重的放下筷子。
“為什麽你們拿錦織做實驗？錦織不是別人啊，為什麽你們會拿她做實驗？”
永倉新八和原田左之助大驚。事發的那個晚上他們也不在場。
“平助你說什麽？什麽做實驗？”
土方歲三看了一眼齋藤一，齋藤一明了的起來，往外看了看。
顯然，這個動作更加刺激了藤堂平助。
“錦織做什麽對不起我們的事了，沖田你們就不阻止一下？你們什麽時候變的這麽陌生了？”
安靜，沈默。
呼吸都變的很小聲。
藤堂平助低下頭。“錦織是女孩子啊，她和他們不一樣的啊，她這樣以後要怎麽辦。”
聲音哽咽，“都怪我那天晚上為什麽要出去。”
拉開門，跑出去。
已經無心進食了。所有人都是食不知味的吃著早餐。
這些，都是千鶴後來跟她說的。
錦織漱瞇著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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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論藤堂平助怎麽勸，錦織漱就是死活不肯再和他們一起吃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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